沐晴

玫瑰

🌹空洞骑士相关

🌹玛丽莎单人向

🌹在泪城一眼钟情的蝴蝶小姐姐,她超级美——!!!

🌹相关背景纯属捏造







泪城的雨总是绵延,好似从一开始就是这样,雨露被坠落感拉扯得狭长,砸落在由石卵细致打磨成的道路,再纷纷漾起水帘。房檐特意被筑长,还搭着一条冗长的石板,以供过路的虫子疲倦时好小憩一番,这对于从圣巢偏远地区而来的虫子们可是新鲜,耳畔伴着如木琴般叮咚的雨声再眯眼靠着纹理精致的房壁。他们可以观察到很多,由雨填满的缺口处映射出旁侧店铺的霓虹与路过或驻留的虫子们的神色,再被踏上它的一只小甲虫众多脚的其一踩得破碎,白亮的涟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各型各态的虫子们一部分不在意衣裳的湿漉,而另一部分则携带着防雨的工具,有硕大的深绿色叶片,细长的柄被捏在手心随着步履可爱地上下起伏,也有把备用披风裹起身躯的,远远看去像是移动着的色泽鲜艳的蘑菇,走得笨拙又滑稽。




玛丽莎在用余光打量着明窗外的光景,她很想就这样安静地坐上旁侧的软椅再更细致地观察一番,或许能发现一些更为新奇的,从未见过的事物,但她现在不得不坐于雕刻着华丽花纹的梳妆台前理着自己黄金的长发,准备晚间的演出。爱美的虫子们研制了许多饰品,有着于苍绿之径发现的雪色鹅卵石,细细研磨后的齑粉可以让面容变得白皙,再是于真菌之地寻见的绛红花朵,捣碎烘干后的碎瓣通常被点缀于口器处,添得几分暖色调——听从那儿来的客人所言,那是匿在散着萤光粉末的紫色蘑菇下,个头小极了,数量众多簇拥成一团才得以被记载到圣巢植物百科上。这些会让本就姿色出众的她锦上添花,但她却时常忘记去涂抹,只不过是对着那面清晰地映出她面容的镜子一遍又一遍,用着雕画着圣巢城郊区面具鸟的木梳整理着她那夺目的金发。




金发的蝴蝶是稀有的,大部分离开家族为领略外界风光的蝴蝶毛发都是素色,透明的翅翼也泛着乳白。传闻蝴蝶世家隐居在圣巢某一片被云雾遮挡的莹白之森里,那里的树有着如雪般的叶片,枝干会是黑曜般的色泽。大多数蝴蝶崇尚安宁,他们通常会蜷缩在精致且温暖的巢穴休眠,精力恢复后便扇扇翅膀俯趴在浅蓝的花朵上消磨着时间,又或三两凑在一起悠闲地举办一场茶话会,铺着白布的桌上会摆放着由蕾心制成的花露,味道甜腻得像是蜂蜜一般。又传闻蝴蝶们艺术细胞发达,他们会用叶片与花瓣作画,用花露粘贴于巢穴的墙壁上,又或是铺在一颗硕壮的莹白之树下,他们也生得一副好嗓音,交谈时语调轻柔得像是新生的绒羽,歌唱时的空灵像是可以把闻者的心神浇上圣水般平静宁和下来。这样看起来他们的隐居的生活好像也不会过于单调无聊了,但也不乏有一些想离开舒适区外出见识的蝴蝶。




玛丽莎的翅翼是圣巢里难得一见的色泽,像是真菌之地的稀有蘑菇,粉嫩而亮眼,一瞥便是惊鸿,娇艳得像是一朵玉立的鲜花。她母亲的翅翼是红色的,而父亲的则是白色,这两种颜色的碰撞与融合才诞生了这样美丽的翅翼。剔透的莹粉色上还缀着独特而曼妙的纹路,曲绕蜿蜒的深粉色攀附于中心的位置,如藤蔓般伸展着占据一方。

自出生于莹白之森时她就对歌唱表现出十足的天赋,许是母亲经常携仍是幼虫的她前去绘蝶歌剧院观看演出,这样日复一日,歌舞的情操就这样扎根在她的声带与心灵。每只幼虫都需要破茧成蝶,她没有一日不在期盼着,想跟那群在由枝丫叶片搭建成的舞台上放声高歌再是翩跹伴舞的蝶们一样,好似生光,在这样没有阳光的树林里被融上暖色调,吐露出的音符可以化形,那一定是每一只虫心扉里最美好的事物。她通过自身的天赋幸运地去到绘蝶剧院参与表演,算是圆了一桩梦,站在不大的舞台上,面对着一双双专注的瞳眸,她只需要用歌声表达心绪,再与听众产生共鸣。这会是个奇妙的体验,就好像是让自己的魂体与躯壳分离,再流连于他们的思虑,用歌声洗涤去一切污秽,跟拥有魔法一样,她也打心底热爱着这样的体验。




这样的念想像种子一般扎根于玛丽莎的脑海里。她需要宣扬,不仅仅是在这莹白之森,或许会是圣巢被困苦所扰的所有虫子,他们会因此在高频率的生活下得到放松,而她的歌声可以获得更为庞大的意义,那可以造福,可以流传,还可以让她领略不同的世界,那会在圣巢最为繁荣的城市里,也会是她最终的归宿。

泪城便是最佳的选择,再此之前她从未见过雨,尝试碰触后才发觉那会让她美丽的翅翼变得软趴趴,于是她沿着房檐飞翔,小心地避开那些从上空横冲直撞而来的露珠。她飞得慢极了,努力睁大瞳眸观察着周遭的一切新奇,但应接不暇,她的眼睛好像装不下这样建筑繁复又由冷色调构成的庞大城市。但她是一眼便把前方唯一的暖光纳入眼帘,像是从屋内喷洒出的橙黄颜料,溅洒在石地上,就算被无数雨珠侵蚀也不会被洗涮去分毫色彩。




那是欢乐之屋,顾名思义,是这样的繁忙之地为数不多的娱乐场所。进入则需要购票,还可以办理月票、年票,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销售方式便捷又富有吸引力。而在被光晕笼罩的门口管理着秩序的是一只白蛾,站立于足以避雨的一隅之地,目光错落在每一位前往的客人脸上,惊人的记忆力可以使他辨认出熟稔的或陌生的虫子,再给予相应的服务。

玛丽莎那时没花上一分钱便踏入了那里,但是用了一支歌作为交换。她漂浮着,身子刚好沐浴进那些色彩,金发被耀得锃亮,而后有些紧张地吸气,第一节音符就这样翻滚而出。身前吵杂的喧闹霎时便止,虫子们面面相觑后便把目光放到这为不知从何而来的蝴蝶上,只余那似永不会停歇的雨声淅淅沥沥,为她的歌声而伴奏。她出众的外貌与清澈的歌声打动着当时在场的每一位虫子,由此而来她便得到了众多赏识,并成了欢乐之屋的歌姬,为晚间时分为慕名而来的客人们放声歌唱,这或许有着一成不变的枯燥,但她乐此不疲。




这是由玫瑰充盈起的舞台。

娇鲜得仿佛可以掐出水的花朵充斥着这不大的空间,被安插于白瓷器,再被制成花球从梁柱悬挂而下。馥郁的香气弥漫着,攀附上泛着氤氲的食物,再碾转于侍从手中的托盘所摆放的露汁,连顾客们的衣裳都被染上这气息,经雨水冲刷后仍会留丝缕残香。这是玛丽莎最为喜爱的花朵,尽管她不知这从何而来,询问后所得到的答复不过是:那从很远很远的国度而来,这类花在那里普及着,有专门的传送带相运输,他们要给予泪城这里取之不尽的水源作为交换,相辅相生。

玫瑰的品种众多,但他们只选择了鲜红色与嫩粉色,挑拣后相交摆放。这不仅为装饰,乘搭有着冗长距离的笼梯而上便会到达欢乐之屋的另一个招牌所在,温泉之地。玫瑰瓣叶会被侍从铺洒在温度适宜的泉水上,被水雾充斥的室内再糅合上玫瑰花的馨香,过路之虫很难拒绝这样的搭配,这儿能洗涤去一身寒凉,还能聆听如空谷幽兰般的歌声,吉欧总是被这些吸引般地从虫子们的钱兜里跑出来,再心甘情愿地蹦跳进店主的手爪里。




时间就快要到了。

玛丽莎把目光从她秀丽的发上微微偏移开,落向摆放在梳妆台角落的一捧玫瑰,整理发丝的手爪滞停下,再缓慢地伸向那抹艳丽的红。她试图折下一朵作为头饰,却在使力的过程中被根茎上尖锐的刺扎得小声惊呼着,但这伤口并不会产生任何影响,她就当作这是植物的小小反击,把它作为头饰的代价。

“玛丽莎小姐,可以上台了。”

门扉处传来一道呼唤,她闻言颔首,再把那枚精致的花朵轻轻地别在发间,从软椅上起身迎向前来通知上台的虫子。




蜂拥而至的虫子有的领略过多次这样的场面,但还是不免为之瞪大了眼。这与泪城为之相反的色彩交织碰撞着他们的神经,欢乐之屋就好似被分割开,被暖意所包裹住,是没有苦痛的极乐之地。

鲜红色与嫩粉色交织的花瓣是玛丽莎的舞裙与翅翼,吊灯所散出的暖光是她的金发,与泪城的冷色调相比是如此的格格不入,但她的歌声却与之是完美的融洽着。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唱了,旁侧没有方才顾客进食时吹拉弹唱的伴奏的虫子们,只有落地窗外相互碰撞的雨落声,啪嗒,啪嗒地连成一片,融汇进她空灵的歌声里。顾客们总是会闭上交谈正欢的嘴,也停下原本动作的一切,仰头看向那只漂浮于半空的蝴蝶,她会发光,吐露出的音符也闪闪发亮,那像是圣光普照一般,泯灭他们心头的杂念与苦痛,作为新生与救赎的使者,通过歌声传达着。

没有歌词,只余旋律,是泪城的雨,也是泪城的光,在圣巢的虫子们之间相传着:那是一道会让人放下所有重担,安抚所有依然困苦的灵魂的声音。




玛丽莎就像是一朵沁人而婀娜的玫瑰,不过她没有用如荆棘般的尖刺来防范她的美丽。她用歌声毫不避讳地传达与分享,致每一个被惘然所困的灵魂,也寻觅着自己深深热爱着的梦。

玛丽莎经常会想,在她发着呆观察窗外的泪城百态时,在她整理着自己的仪表与长发时,在她开口歌唱时,在她看见那些坐在眼前的虫子黯淡的眼眸燃起希冀之光时,她总是会想,哪怕欢乐之屋的玫瑰尽数凋零,哪怕她立于的舞台最终变得残破不堪,哪怕那些欣赏她声音的听众消失殆尽,哪怕最后她的歌声无法被听闻,无法被传达,更无人听从她的心愿,那么她会等待,一直地等待,用她所拥有的漫长的时间,祈盼再次寻见她的虫子会坐于她最爱的花朵前,听她的一句询问,

“你愿意做我在这新时代的第一位听众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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